心靈能量:藏在身體裡的大智慧
■找到與本我連結的開悟工具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我被分派到一個掃雷艇上服役,執行危險的任務,經常面臨九死一生的處境,但不像我的隊員夥伴,我從來不感到害怕,就好像死亡已失去其真實性。大戰後,我深受人類複雜的心理狀況所吸引而打算攻讀精神醫學,因此努力完成了醫學院的學業。指導我的心理分析學家是一位哥倫比亞大學教授,也是一位不可知論者——我們兩人對宗教都抱持著不置可否的態度。我的分析研究進行得很好,事業也很順利,一切算是十分成功。
然而,我並未從此在我的專業領域中一帆風順:一個來勢洶洶的致命疾病突然來襲,而且所有的治療都無效。三十八歲的時候,我知道我快死了。我不在乎身體,但我的精神卻處於一種極度焦慮與絕望的狀態。當最後一刻來臨時,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如果真的有神呢?」我立刻祈求:「如果真的有神,此刻我請求祂幫助我。」我臣服於那不管是什麼的神,然後就陷入了無意識之中。醒來之後,一個巨大的轉變發生了,這份衝擊徒留我在敬畏之中啞口無言。
過去的我已不復存在。「個人的自我」或「小我」也消失無蹤了——只剩下擁有無限力量、亦即一切之所是的「無限存有」。這樣的存有取代了過去的「我」之所是,我的身體與其動作完全由此無限存有的意志所控制。世界被一種「無限的一」的清明所照亮,它表現在一切事物無量無邊的美麗與圓滿之中。
有九個月的時間,我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靜定狀態。我沒有自己的意志,在一股力量無限卻又精妙溫和的存有意志的指引之下,我的物質身體自動自發地運作著。朋友們勸我實際點,恢復執業,但我一點這麼做的動機也沒有。不過,我發現我可以察覺性格之下的實相。我看見情緒疾病的根源就隱藏在人們相信他們「就是」自己性格的信念裡。因此,自然而然地,我重新執業,而且最後事業蓬勃發展。
人們從美國各地趕來——我一年為一千個病人看診。後來,我雇用了五十位治療師和其他工作人員來幫忙,我有兩千位門診病人,一大間有二十五間診療室的辦公室,還有研究實驗室與腦電分布圖實驗室。
連結大我來療癒
病患從世界各地前來接受我的診治,其中有些人深陷絕望中的絕望處境。來看我的病患有些怪誕、扭曲,有些還裹著從遠處病院的濕床單,都希望能治癒自己的重度精神病和無藥可醫的心理疾病。有些人患有緊張症,許多人則已暗啞多年,但是我在每一位病患殘疾的外表下,清楚看見愛與美的光明本質,或許這對一般人的視野來說太隱晦了,導致他們完全不被這世界所愛。
一天,一個穿著防護衣的暗啞緊張症患者來到了醫院。她患有嚴重的神經失調症,無法站立,在地板上蠕動、抽搐、翻著白眼。她的頭髮糾結在一起,把衣服扯得破破爛爛的,而且只能發出一些喉音。她來自富裕的家庭,因此已經有數不清的醫生為她診療過,包括世界各地的知名專家。她已試過每一種療法,最後醫療專業終於放棄了她,稱她的狀況為「無望」。
我看著她,心中默默問著:「神啊,你希望我怎麼做?」接著我了解到,我所要做的只是去愛她,就這樣而已。她內在的大我從她眼中透出光芒,而我則將自己與那愛的本質連結在一起。在那個當下,她因認出了自己真正是誰而獲得了療癒。她的身心是否健康,對她已不再重要了。
事實上,這發生在無數的病患身上。有一些人在世人眼中的確康復了,有一些人則否,但臨床上的康復是否發生,對病人來說已不再重要了。他們內心的痛苦已經結束,當他們感受到被愛與自身內在的寧靜時,他們的痛苦就止息了。這種現象的發生,我只能解釋為「存有」重新安排了病患的現實,使她在一個超越世間與其表象的層面上獲得療癒。我存在其中的內在安寧包圍了我們兩人,超越時間與身分的限制。
我看見「所有的煩惱與受苦,都是從小我生起,而不是由神而來的」。我一直將這個真相默默地傳達至患者的心念中。當我直覺地知道,另一位沉默多年的暗啞緊張症患者心中也有這個障礙時,我透過心念告訴他:「你在為自己的小我所做的事責怪神。」他突然從地板上跳起來,開始說話了,這讓目擊整個事件的護士驚訝不已。
然而,我的工作越來越繁重,終至到了令我無法負荷的地步。雖然我隸屬的醫院已經建造額外的病房來容納我的病人,候診名單依然人滿為患,每個人都在等待空的床位。面對人類受苦的浪潮襲來時,我有種強烈的挫折感,因為我畢竟一次只能面對一個病人,這情形就像試圖用一個小杯子把全部的海水舀出來。我覺得,一定有其他方法能夠解釋一般疾病的原因與人類無盡的心靈困擾和痛苦。
找到與自身源頭連結的工具
初次接觸肌肉動力學時,我立刻就對它的潛力感到驚豔。它是兩個宇宙——物質、心與靈——之間的「蟲洞」,是兩個不同向度間的介面。這世界充滿了與自身源頭失去連結的沉睡者,此一工具可以用來與更高層次的實相恢復連結,也可以將它展現給所有人看。於是,我開始測試每一種能想到的物質、思想、觀念,也請我的學生和研究助理一起參與。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儘管所有的受測者受到負面刺激時(例如日光燈、殺蟲劑、人工甘味劑)都測試為弱,投入進階的靈性修練而能提升覺知程度的學生則不像一般人那樣測試為弱。有某種重要且決定性的東西在受測者的意識中改變了——他們顯然領悟到自己並非任憑世界擺布,而是只被自己的信念影響。或許開悟之道上的進步過程將能夠被顯示出來,藉以增進人類抵抗存在變化無常的能力。
對於只靠想像就能改變世界上的事情,我越來越被其可行性所震撼。我看見「愛」如何在每一次取代「不愛」的時刻改變世界。人類文明的體制將能夠藉由將這份愛的力量集中在某一個特定焦點而促成重大改變。每當這樣的事發生,歷史就開闢出一條新的出路。
而現在,似乎這些重要的洞見不僅能與世界溝通,還是肉眼實際可見的,而且能準確無誤地示範出來。似乎,人類的悲劇就是人心太容易被欺騙了,人類無法分辨是非,因而無可避免導致了衝突與不和諧。還好這個根本的兩難終於有了答案,有一個方法能為意識本質賦予新的脈絡,得以解釋過去只能藉由推論得知的事。
依循這個方法,你會發現要將意識提升至內在「心靈力」(power)的層面,而非依賴「外力」(force)有多麼容易,你可以成為一個覺醒、覺知的人。你的生命當然也能從此完全改觀。
■肌肉測試的全方位應用
本技巧在科學研究的歷史上價值非凡,也很可能為人類的未來做出巨大貢獻。爲了突顯本技巧作為研究工具的價值,本書提供各種人類活動的潛在應用範例,例如在純理論上的藝術、歷史、商業、政治、醫藥、社會學及自然科學等;在實用領域上的行銷、廣告、研發等;在經驗領域上的心理、哲學及宗教探索。此外,也在多元的犯罪學、情報工作、上癮研究及自我成長領域提出特定的應用方式。
■市場心靈力:要成功,必須先成為那樣的人
人類有選擇的自由,若沒有這自由,就沒有所謂的「責任」可言。而事實上,最究竟的選擇是選擇與高能量吸引子場域或低能量場域共鳴。讓政府、社會運動及整個文明垮台的虛弱吸引子模式,也一樣會不斷毀掉公司或個人的職業生涯。一個人必須選擇,然後為其後果負責。
在商業領域,這些後果是最劇烈、最顯而易見的,但若能徹底了解幾個基本概念,這同時也是最容易避免失敗的領域。無論在產品、公司或員工方面,都極易測定其吸引子能量場。在我們的研究裡,失敗事業與成功事業的差異已證明十分顯著,因此優異的預測準確度是可預期的。
常見的是,所謂的「買家」(可以是一個投票人、投資人、求道者,或者購買者)經常會被「模仿者模式」的絢爛表象所吸引,它看起來似乎是個高能量吸引子模式。人們總是會被外在的光鮮亮麗所迷惑,就像買入白銀的天真投資人,最後發現整個白銀市場都受到了操弄。美國惡名昭彰的「儲貸危機」及其始作俑者,也可以早在醜聞爆發前就被指認出來。僅僅藉由檢視一個事業體的作為是與高的或低的吸引子模式共鳴,就能避免類似的災難發生。一旦了解商業上外力與心靈力的不同運作方式,幾乎光憑直覺就能識別兩者的不同。
沃爾瑪百貨的創辦人山姆.沃爾頓(Sam Walton),提供了一個如何與高能量吸引子模式共鳴,從而獲得心靈力的模範。他內在所構想的ABC形成了外在因果的A→B→C:一個成長迅速的沃爾瑪巨人。
當今大型商店的走道上似乎看不見半個商店員工,整體而言,對顧客的冷漠態度令人吃驚。相反地,沃爾瑪的員工皆被訓練為樂於助人、親切,而且精力充沛——這在工作場所反映出一種人道的能量場。他們的工作變得有意義、有價值,因為他們與「服務」共鳴,致力於支持生命與人類的價值。所有的沃爾瑪百貨都設有一個專區,讓你能停下來歇歇腳,並做出更好的採購決定——這種爲了因應簡單的人性需求而做的空間分配,就每平方英尺的銷售總額而言,恐怕永遠無法通過科學化的管理計算。然而這些「效率」專家所忽略的是人性化的同理心,以及數百萬顧客的市場忠誠度。電腦不會感覺,如果人們了解「感覺將決定是否購買」這一事實,就會更加注意感覺這件事。
要想成功,就必須擁抱並執行能夠製造成功的原則,而非光是模仿成功者的行為——因為要做他們所做的事,就必須先成為像他們那樣的人。一些模仿沃爾瑪百貨部分特色,希望能重新奪回市占率的公司都無法成功,因為他們只是模仿了外在因果A→B→C,而非與那些特色的內在來源ABC產生共鳴。
我們針對吸引子模式所做的研究,與湯瑪斯.畢德士和羅伯.華德曼合著的《追求卓越》一書所做的結論有密切關聯,此書針對若干成功的大企業進行了詳細的分析。作者下結論道,成功的公司就是那些擁有「一顆心」的公司,和那些嚴格左腦取向、科學化管理的公司不一樣。閱讀這份資料,會讓人對許多市場調查過程的不足感到震驚:那些統計學家根本不知道該問什麼問題。
吸引子研究告訴我們,顧客願意為品質掏出他們的錢,而品質好的產品本身就是最好的行銷,不需要花俏的廣告宣傳花招。因為正直與卓越是與心靈力產生共鳴的,它們本身就是活廣告。
利潤最高、並且是臨界因子分析的最簡單應用之一,就是廣告業。利用我們所說的簡單肌肉動力學技巧,就能立刻顯示一個行銷計畫或電視廣告是強還是弱。
公司行號之所以付出大筆廣告預算,就是希望盡可能接觸到最大量的觀眾或閱聽眾,但是,如果一個讓觀者變弱的廣告被大量傳播而損傷了公司的形象,這個策略反而適得其反。一個讓人變強的廣告會引發對產品的正面感受。同理,在讓觀眾變弱的電視節目購買廣告時段的廣告業主,也會發現他們的產品被無意識地與這些負面感覺聯想在一起。藉著詳細分析廣告,我們可以確立那些讓人變弱、產生負面效果的因素——播報員的聲音、演員的格調,或者某些詞彙、觀念或象徵的使用等。一些不斷製作品味低級、甚或令人尷尬的廣告的公司,反映出他們廣告行銷部門的吸引子能量場普遍低落。
■體育心靈力:克服自我主義的超凡境界
運動員身上到底有些什麼東西,能讓群眾崇拜仰望、熱血沸騰,並報以如此激情的忠誠度?首先,我們可能會認為是驕傲,是對競爭與勝利的著迷,但是這些動機可能可以製造些許樂趣與興奮,卻不足以解釋人們對體育的卓越表現所生起的深刻尊崇與敬畏。群眾之所以受到鼓舞,是因為他們直覺地認知到,要克服人類極限並臻至全新的超凡境界,必須付出非常人所能及的努力。
真正偉大的體育成就有一個標誌,就是謙虛。這樣的運動員會表達出感謝、內在的敬畏,並覺知到自己的成就並非僅僅是個人努力的結果——個人努力的極致將他們帶往即將突破的那一個點上,接著,他們就被一個遠大於自己的力量所主宰。這樣的現象通常被描述為以最純粹的形式發現自我的某些未知、未曾經歷過的面向。
透過肌肉動力學,我們能夠證明:一個人若受到任何低於「勇氣」等級的能量場所驅動,他就會變弱。不單是體育領域,在人類成就的所有潛在領域中,讓人們墮落的最致命弱點就是「驕傲」。驕傲,測定值175,不但使表現變差,也無法提供源於愛、榮譽、致力於更高原則(甚或只是卓越)的驅策力量。如果我們請一位孔武有力的運動員在心中想著擊敗敵人,或變成明星,或賺大錢,我們會看到他變弱,也可以輕而易舉就將他那鍛煉良好、肌肉發達的手臂往下壓。同樣一位運動員,如果心中想的是他的國家或這項運動本身的榮譽,或將表現獻給他摯愛的人,或甚至只是爲了追求卓越而全力付出的單純喜悅,都能讓他變得很強壯,我們再怎麼用力也無法將他的手臂往下壓。
於是,受到驕傲或貪婪的驅策,或只對擊敗對手感興趣的競爭者,從比賽鳴槍開始的那一刹那就已疲弱無力,也就無法盡最大努力來達成偉大成就了。有時,我們會看見一位選手一開始因這種情況而表現不佳,但隨著比賽的進行,他忘記了當初的自私目標,表現也因而漸入佳境。相反的情況也很常見,某個選手可能一開始表現良好,因為他是爲了國家的榮譽、爲了團隊,或只爲這項運動本身而戰,但是當他離目標越來越近時,個人的榮耀與戰勝對手的期待心情讓他失去了力量,因而狀況走下坡、失誤連連。
媒體總是喜歡激發運動賽事的消極面,並暗中傷害運動員,因為名人身分總是有意無意誘發出自我主義心態。偉大的運動員必須做好心理準備,因應這種污染源。謙虛與感謝的心態似乎是唯一能有效保護自己免受媒體攻勢剝削的利器。學習傳統武術的運動員甚至會做一種特殊練習,讓自己克服自我主義的傾向。將自己的技能、表現,甚或整個運動生涯都奉獻於更高的指導原則,是唯一絕對的保護。
真正的運動心靈力是帶著優雅、敏感度,以及內在平靜的特質,而且反常地,甚至在最兇悍的競爭者中展現出非競爭性的溫柔。我們為冠軍歡慶,因為我們知道他已透過犧牲與遵守高尚的指導原則克服了個人的野心。當偉大的選手以身作則,立下典範時,他即成為傳奇。重點不是他們擁有什麼或做了什麼,而是他們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而啓發了全人類,那也是我們之所以禮敬他們的原因。我們應當努力保護他們的謙虛,不讓他們受到俗世中隨著讚美而來的剝削所傷害。我們必須教育大眾,告訴他們這些運動員的能力與卓越表現是給予全人類的禮物,我們必須尊重它,並保護它不受到媒體與商業文化的傷害。
■政治心靈力:不需要子彈的社會革命
在上個世紀,有個關鍵事件透過一個只有九十磅的有色人種——聖雄甘地——獨自展現的心靈力而實現。他隻身對抗大英帝國這個當時世上最大、管轄地球表面三分之二土地的強權。
甘地不僅迫使大英帝國屈服,也讓持續數百年之久的殖民大戲終於落幕,而他僅僅藉著堅守一個原則就辦到了——即人類固有的尊嚴與自由、自治、自決的權利。在甘地眼中,這個原則最重要的就是:這些權利是由人之神聖創造而來。甘地相信,人權不是由任何世間的力量所賦予的東西,它就根植於人的本性之中,因為它們是人類創造之初即固有的。
暴力是外力,但甘地所共鳴的是心靈力而不是外力,因此他禁止使用任何暴力。由於他表達的是普世通用的原則(測定值為700),因此能夠將所有人民的意志團結起來。當人民的意志因普世原則而團結一致並產生強大共鳴時,就變得不可能被征服了。殖民主義(測定值175)是由統治國家基於利己的立場而發明的。甘地向全世界展示了一次以無我之心靈力對抗利己之外力的過程。
心靈力能從容不費力地達成外力即便使盡全力也不可能達成的事物。因此,在當今這個時代,我們見過蘇聯政府的共產主義在經過將近半世紀烏雲密布、最終功虧一簣的軍事對陣後,幾乎輕而易舉地解體。長期以來習慣沙皇的獨裁統治、在政治上單純天真的蘇俄人民,缺乏公民智慧去了解極權獨裁政體已經以「共產主義」之名建立了;同樣的,德國人民也被希特勒欺騙了,他以「國家社會主義」之名成為當權者,其實只爲了施行他的專制暴政。政治上的外力有一個特性,就是無法包容異己。這兩個政權都必須依賴祕密警察大量滲透的外力。害死數百萬人的史達林依賴特工,而希特勒則依賴他的親衛隊。
希特勒集結了世上最強大的軍事陣容。在純外力的層面上,他的軍隊是攻無不克的。然而,他卻無法打敗英吉利海峽對岸的一個小島,只因邱吉爾所展現的心靈力,透過自由與無私犧牲的原則使人民團結一致。邱吉爾代表的是心靈力,希特勒則代表了外力。當這兩者相遇,心靈力終究會成功,長遠來看,如果心靈力深深扎根在人們的意志中,心靈力對外力是免疫的。
許多政治系統與社會運動都是從真正的心靈力開始的,但隨著時間過去,他們變成了被利己主義者指派的人,進而越來越依賴外力,導致最後狼狽收場。我們的文明史上一再重複出現這種情形。人們很容易忘記,共產主義最初的訴求是理想的博愛主義,就如同美國的工會運動,後來才變成了小心眼政客的避風港。
偉大的領導人鼓勵我們懷抱信念與自信心,因為他們的心靈力具有絕對的正直,而且依循的是不可侵犯的原則。這些人物了解,你不可能在原則上讓步,同時又保有自己的心靈力。邱吉爾從未對英國人民使用外力,戈巴契夫也不曾用過一顆子彈,就在世上最龐大的政治體系中掀起全面的革命浪潮。而甘地,甚至不曾憤怒地揮手,就打敗了大英帝國。
■天才與創造心靈力:我們都是宇宙的會員
獲得肯定的天才或許很稀少,但天才其實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內在。在宇宙中,沒有「運氣」或「意外」這回事,不僅萬物皆互有關聯,也沒有人被這個宇宙排除在外——我們全部都是會員!意識,如同物質性,也是一種普世通行的品質。由於天才是意識的一種特質,因此天才也是普世性的。它遵循著「凡是普世的皆為每一個人開放」這個原則。
創造力與天才的過程是人類意識固有的。正如每個人的內在都具有相同的意識本質——它只是在等待適當的時機出現,好展現它自己。我們每一個人一生中都有過靈光乍現的刹那,或許這些時刻只有自己或身邊親近的人知道。我們突然做出了一個聰明絕頂的動作或決定,或剛好在最佳的時間點說出了最正確的話,卻不知道自己如何辦到的。有時候,我們或許還會想要為那些巧合的事件恭喜自己,但事實上,我們真的不知道它們是從哪裡來的。
天才是我們社會尚未開發的一個最龐大的資源之一。它既不是個人的,也不是特定的。不過,我們的社會因為不懂得如何灌溉它的天才而蒙受了重大損失,事實上,它對天才的態度不是漠不關心就是充滿敵意。這是很不幸的,因為支持他們通常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被我們稱為「天才」的人的生活方式通常很簡單,也通常對金錢或名望不感興趣。天才的特徵是珍惜資源並奉行誠信經濟,因為天才珍視生命,而且看見生命一切表現的內在價值。天才經常非常安靜地度日,而且通常都是有一個必須支持的目標出現時,才會勉強出現。
由於天才與無窮的供應來源保持聯繫,因此他們的欲望極低(如此的單純似乎是一般真正成功者的共同特色)——因為當你已經「擁有」的時候,就不需要去「獲取」了。他的非物質取向,這表面上似乎天真爛漫的現象,代表了對宇宙本質的根本了解:了解凡支持生命者即受到生命的支持;於是生存變得輕鬆不費力,給予和接受是同樣一件事。
以最簡單的定義而言,我們可以說,天才就是能夠讓自己的使命臻至非凡之大師境界的能力。一個所有知名或不知名的天才共同遵循的公式就是:做你最喜歡做的事,並將它發揮到你能力的極致。
■心靈力奇蹟:戒酒無名會
一九三○年代初期,有位傑出的美國商人(即我們所知的羅蘭H)到處尋找治療酒癮的方法,卻都無功而返。於是,他前往拜訪知名瑞士心理分析家榮格,希望獲得治療。榮格治療了羅蘭大約一年後,獲得了某種程度的清醒。羅蘭滿懷希望回到了美國……但強烈的酒癮卻再度發作。
羅蘭再度回到瑞士拜訪榮格。榮格很謙虛地告訴他,無論是他所學的科學或藝術,都無法再進一步幫助他了,但是在人類歷史上,在一些罕見的情況下,有時候會有一些人全心投入某些靈性組織,臣服於神的幫助而獲得康復。
羅蘭帶著氣餒的心情回到了美國,但接受了榮格的建議,在當時找到了一個稱為「牛津團契」的組織。這些團體成員定期聚會,討論如何根據靈性法則過生活,與後來戒酒無名會所採用的方式很像。透過這些方法,羅蘭後來康復了,他的康復震驚了另一個名叫愛德華T或稱為「愛比」的人,他也是一個試過各種戒酒方法都無效,焦急不已的酗酒者。羅蘭告訴愛比他康復的方法,愛比照著做,也同樣重獲清醒的生活。這個口耳相傳的模式進而開始擴大,由愛比傳給了他的朋友比爾W,比爾經常因無可救藥的酒癮而住院,屬於醫學上的嚴重病情。愛比告訴比爾,他的康復是來自為他人服務、道德大掃除、保持無名、謙虛,並臣服於一個比自己更偉大的力量。
比爾W是個無神論者,最起碼他對「臣服於一個更偉大的力量」這種想法一點興趣也沒有。整個有關「臣服」的概念對比爾的驕傲而言實在令人厭惡,於是,他掉進徹底絕望的黑洞裡。他對酒精在心理上上癮、在身體上過敏,這讓他被疾病、瘋狂與死亡深深糾纏,也預告了他與妻子露易斯未來的下場。最後,比爾徹底放棄了,就在這個時候,他體驗到深刻的、無限的存有與光明,並感覺到無比平靜。那一天晚上,他終於能夠入睡,次日醒來時,他覺得自己似乎以某種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方式被轉化了。
比爾的經驗所帶來的效果受到他的醫生席爾克華茲的證實。席爾克華茲醫生治療過一萬多名酗酒者,在這過程中,他也累積了相當的智慧,得以辨認出比爾經驗中的重大意義。他隨後向比爾介紹了由傑出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所著的經典之作《宗教經驗的各種樣貌》這本書。
比爾想要將他的經驗與人分享,如同他自己說:「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想要讓酗酒者變清醒,但都無法成功。」最後,他發現有必要說服那些身陷絕望的對象──以現代心理學詞彙來說,是克服他們的「否認」。比爾的第一個成功對象是包博醫生,一位來自俄亥俄州愛克隆的外科醫生,他後來對靈性生活十分投入,也成為戒酒無名會的合夥創辦人。比爾W在自己的特殊經驗裡所體驗到的巨大力量,自然而然地向外擴展,進而改變了數百萬人的生命。在《生活》雜誌所列出的一百位史上最偉大的美國人時,比爾因發起整個自助運動而獲得表揚。
■殺戮的艱難:愛能夠抵銷所有負面事物
試圖強加標準,形成絕對的「善」與「惡」,其實是最大的道德陷阱之一。如果不將事情道德化,我們能簡單地宣稱,測定值高於200的任何東西都是支持生命的,因此可能在功能上可定義為「善的」,而低於200的則是破壞性的、不支持生命的,也因此在功能上可被稱為「惡的」。透過測試,我們可以證明錯誤的假設,例如「爲達目的可不擇手段」在作用上是邪惡的,但這在人類行為上卻常被接受為正當合理,從商業上的小過失至戰場上的重大暴行皆然。諸如此類靈性上的模棱兩可,終究造成了功能上的善與惡之間無可挽回的困惑,也一直是人類社會的致命弱點。
一個人的意識能量等級是由他所奉行的原則來決定。要在意識上力求進步,便不可在原則上搖擺不定,否則便會掉回較低的意識能量等級。權宜的做法從來就不成正當理由。如果殺人是錯的,這樣的原則便不容許有任何例外,無論將這例外正當化的理論在情感上多麼煽動性十足。因此,一個容許死刑的社會永遠都會有謀殺的問題——這兩者都是同等級的感知所製造的產品。畢竟,對殺人者而言,殺死被害者也是能以正當理由解釋的例外。
原則一旦遭到破壞,它的突變形式便像癌細胞一樣擴散、蔓延。一個支持殺戮的社會(無論在戰爭中,或透過警察、刑罰系統執行)是無法同時有效阻止「犯罪性」殺戮的。殺人就是殺人,這是個無法逃避的事實。殺人與否的決定,是通往真實心靈力量之路上的基本議題,但世上八五%的人民,或說這些人民的政府,甚至都還未開始適當處理這個基本步驟。
人類的「靈性之眼」受損,導致對道德觀認識不清、對真理視而不見——這折磨著世上仍徘徊在正直等級之下的八五%的人口。人類整體而言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如何療癒這靈性眼盲。「是非對錯」的問題總是顯得更為急迫,也總是主導著社會的焦點,然而,它只是一種基於低等意識的感知作用。小孩子必須被教導,危險的行為是「錯的」,但是當他們漸漸長大,就應該以識別和洞察能力取代道德主義。殺死其他人類是否有錯,在較低等的意識等級可能是個道德上的兩難,但是在較高等級上,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可笑的。也因此,約定俗成的道德律只是高等意識功能的臨時替代品。道德主義是二元論的產物,在意識能量等級提升至500以上時就變得無足輕重,而在等級600,更是完全不虔敬的。
光是要讓一個人以理性為主來運作,便需要在意識上出現重大進展,達到等級400——這是個在社會上發揮強大力量的等級,佛洛依德、愛因斯坦及笛卡兒的測定值是499,這是個人本主義的等級。然而,理性極易因自我耽溺而迷失方向,長久以來,它從未能提供人類任何可靠的道德,甚至智識上的確定性,反而一再將我們從無知的混亂裡帶往同樣令人迷惘的大腦迷宮。在這個充滿困惑的世界,我們迫切需要一個可靠、正確、能夠客觀驗證的量尺來測度真理。但願本書所呈現的工具能發揮此功能。
我們已確立的是,意識能夠分辨任何能量的改變,達至極端細微的程度。這表示全宇宙沒有任何事件是意識細膩的敏感度無法偵測的。人類思想的能量雖然十分精微,卻絕對可以測量。
儘管全球人口中只有十五%的人意識達到臨界等級200以上,但是那區區十五%的人的力量,已足以抵消(制衡)其餘八五%人口的負面能量。因為力量的尺度是呈對數進階的,因此,只要有一個意識能量等級1000的神性化身,事實上已足夠完全抵消全人類集體的負面能量。即使一整天裡只有一點點愛的念頭,也遠遠足夠抵消我們所有的負面念頭。
■社會問題,需要心靈力等級的解決方案
社會的毒品問題需要測定值350的方法來解決,而美國目前的反毒方案測定值僅有150,因此毫無成效,砸下的金錢當然也白白浪費掉了。
毒品與酒精的上癮症是滋長犯罪、貧窮與社會福利問題的關鍵社會議題。上癮症已證實是一項頑強的社會與臨床問題,但我們至今對它仍停留在非常粗淺的了解。這裡的「上癮」一詞是指臨床上的上癮,是傳統上的意義¬,意即無視嚴重後果仍持續依賴酒精或毒品,使用者無能力在未受協助的情況下停止使用該上癮物質的情況,因為意志力在此已無作用。但是,到底上癮的核心本質是什麼,上癮者真正著迷的又是什麼呢?
一般人相信,是上癮物質本身讓上癮者著迷的,因為該物質能創造出一種令人興奮、陶醉的「快感」。但若以本書所述的方法來檢視上癮的本質,就會出現另一種形成模式。酒精或毒品根本沒有創造出「快感」的能力,其測定值只有100(蔬果的等級)。不過,毒癮或酒癮者體驗到的所謂快感,測定值卻可達350至600。毒品實際的效果只是在壓制較低的能量場,藉此讓使用者只經驗到更高等級的能量場。它的作用就像過濾器,篩選掉交響樂團裡的較低音調,讓人們只能聽到較高的音調。對較低音調的壓制並無法創造出較高的音調,只是讓它突顯出來而已。
人們上癮的,其實是較高等狀態的體驗。人們無所不用其極追尋的高等意識狀態,其實是自身意識(大我)的經驗場。如果他們沒有靈性方面的知識,缺乏了解這種經驗所需的背景資料,就會相信這是由某種「外在」的東西創造出來的(例如上師、音樂、毒品、愛人等),但事情的真相是:在某個特殊情況下,他們體驗到了事實上「就在內在」的東西。大多數人與自己純粹的意識狀態是如此疏離,因此他們經驗到時,反而不認得了,這是因為他們一向只認同較低的小我狀態或自己最平庸的特質。對自己的負面形象覆蓋了他們喜悅光明的真正本質,因此也就無法認出自己真正的身分了。
■人類集體意識能量等級的提升,展現了心靈力
完全吸收本書所呈現的內容,平均能提高一個人的意識能量等級三十五分。由於地球上的人類平均一生的意識進展只有五分,因此這種個人覺知上的提升能帶來巨大利益。此外,高等理論物理與非線性動力學顯示,任何個人的提升亦將在某種程度上提升地球上每一個人的意識。
這一條探索之路終於引導我們來到最關鍵的領悟:人類缺乏分辨真假虛實的能力。若能謙卑接受這樣的覺察,許多人就能預做準備。幸運的是,在這個二元對立的世界,人類被賦予了意識,它能夠藉著身體因有害刺激物而明顯變弱的表現,立刻偵察到具破壞性之物,然後發送信號給那相對無知的頭腦。智慧最終可歸結為「避免讓你變弱的東西」這個簡單過程——其他似乎都不需要了。
我們耗費許多時間與精力,修復具催眠作用的破壞性吸引子所造成的傷害;從單一一種上癮症中康復,就可能需要花去大半輩子的時間——而最普遍、最暗中為害的上癮症則是「否認」,它經由智識上的虛榮讓我們變得更無知。
智識與它造成的絢爛錯覺相反,它不但缺乏辨識虛假錯誤的能力,而且即使有辨識能力,也十分缺乏防衛自己的必要力量。整個哲學領域只證明了一點:人類數千年來的掙扎和努力失敗了,我們在最簡單的分辨何謂真、何謂假這件事情上仍無法辦到,否則哲學論述早在許久以前就該達成某種共識了。從一般的人類行為就可以清楚看出,即便智識能得出可靠的結論,它依然缺乏阻止負面能量場影響的力量。在智識上認知自己的上癮症,從來不曾給予我們控制它的力量。
智慧箴言告訴我們,一個人要不就是崇拜天堂,要不就是崇拜地獄,而且終究會服事這兩者的其中之一。地獄不是一個好審判的神所創造的環境,而是一個人自己的決定所造成的必然後果──是不斷選擇負面能量,而將自己隔絕於愛之外的最終結果。
人性是我們所背負的一種「煩惱」。我們不記得自己曾要求被生下來,隨後又繼承了一個根本無法區分何者提升生命、何者通往死路的充滿局限的頭腦。生命的一切奮鬥都是為了超越這種近視現象。除非我們將意識提升至克服二元論並不再被世俗世界所束縛的境界,否則便無法進入較高層次的存在。或許是那企圖超越的集體意志讓我們獲得一種能力,這種能力讓我們最終能發現引領自己走出無知黑暗的內在羅盤。我們需要一個非常簡單的東西,好繞過已讓我們付出龐大代價的狡猾智識陷阱。這個羅盤只會說是或不是──它告訴我們,與天堂共鳴者皆使我們變強,與地獄共鳴者則使我們變弱。
隨著人類的意識能量等級終於來到了200以上,我們可以期待人類文化出現重大的轉變,因為人類變得對自己的知識更加負責,也對行為更加負責。無論喜歡與否,我們都必須負起完全的責任。我們正處於集體覺知進化之路上的某一個點,在這個點上,我們甚至能夠承擔管理意識的工作。人類已不再屈從於被動為無知付出代價了,否則共同意識不會提升至如今這個新層次。從現在開始,人可以選擇不再受黑暗奴役,那麼他的命運就能夠確定了。
榮耀歸於至高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