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要,就有多幸福
前言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更期待未來的自己
「妳有沒有最想回到的過去?」
如果我想回到哪個過去,表示我並不滿意現在的自己,我正在或一直衰退,所以一點也不想回到任何一段過去。不是沒有後悔,也不是怕回去不會更好,只是不想回到任何一個醜、笨、胖、窮、膽小、易怒、封閉的過去再來一次。連回到去年都不想。
我很滿意現在的狀態,自信、健康、積極、充滿希望;也很滿意現在的心理狀態,無懼、坦蕩、感恩、滿足,這是我經歷過一段又一段的考驗,感受過鄙視、嘲笑、無望、無愛,厚臉皮爭取著、硬頭皮練習著才完成的結果。
我感謝自己在失落的時候不墮落,在寂寞的時候找事做,在不走運的每一天都不是行屍走肉,依然相信只要太陽升起就可以重新來過。
我很懂自我安慰,也只能自我安慰,心裡儲存了很多激勵自己的信念。我相信永不太遲,相信老天沒有給我想要的是因為我值得更好的,相信老天不會給我無法承受的痛苦,相信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我也相信老天關了我一道門,一定會幫我開很多扇窗,更相信事情絕對是一體兩面,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就算是壞事也一定會伴隨好事。
這些信念讓我很有力量保護自己。我不奢求身邊隨時有義無反顧幫我加油打氣的啦啦隊,但我一定要成為自己不離不棄的親衛隊,永遠陽光燦爛、充滿希望的應援著自己前進。
明年我就滿四十歲。「四十歲是不管處在什麼狀態都能守住風度、不會失態的年紀。」韓劇《紳士的品格》裡剛滿四十歲的金道鎮這麼說。好認同。
接近四十歲的自己沒什麼心情過不去,沒什麼面子好失去。別人的批評可以很開放的檢視改過,出糗的時候可以很幽默的笑笑就過。
我可以滿足我想要的一切,有能力付出,也有能力承擔。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更期待未來的自己。
二十年前的日記
二十年前,在我二十歲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二十年前的秘密。
出生第一天,媽媽就幫我寫日記,這本日記一直藏在媽媽的衣櫃裡。
「小端一出生護士小姐第一次開口就讚美她的眼睛好大,皮膚好白,但我又發覺她的鼻子和小嘴更美,像她父親,但願她永遠如人家所讚美的那麼美,可是當我看第一眼的時候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美,原來所有剛出生的嬰兒都是如此,好長的頭,怪不得說是蘿蔔頭,還好重達三七七七克,頭胎女生,不算少的數字……」一打開日記便停不了的翻閱。
哇!這天大的秘密怎不讓我早點發現?爸媽怎可以隱瞞這麼多年完全不提!在這之前,我一直懷疑自己的身世,我行我素的想激怒爸媽,逼他們承認我不是他們親生,隨時都在尋找我是小甜甜、來自孤兒院的證據。
不讀書就什麼都不是
有段時間,我和爸媽的關係很不好,一整天說不到半句話,一碰面就沒句好話。我一直覺得他們管我管得不可理喻,很多規矩,很多不准,在他們眼裡,沒什麼事比讀書重要。「不讀書就嫁不出去。」「不讀書就去做女工,以後只能嫁男工,生小工。」「成績那麼差,什麼都別想。」這種話不只爸媽這麼說,連老師也這麼說。我的日常生活,不成文的被規定:除了讀書,其他一概不允許。
「我可不可以去台北參加小虎隊萬人簽名會?」
「去幹什麼?他們有什麼好看?浪費時間!」
「我想打工。」
「打什麼工?妳以為妳是誰?國中沒畢業誰要用妳?」
「我想學剪頭髮。」
「學那個以後可以幹嘛?」
「我想買翻譯機。」
「沒必要,我們念書的時候沒有翻譯機,成績還比妳好。」
「戴眼鏡好醜,我想配隱形眼鏡。」
「人美就美,不會因為戴眼鏡就變醜。如果真的醜,戴隱形眼鏡也不會變美。」
當我想爭取什麼的時候就被這樣二話不說的拒絕,無須討論,沒有理由。我不是非要不可,有些也只是隨口說說,我只是希望可以聽到一聲:「好。」或一句:「聽起來很不錯喔。」這種體貼的回應。我只是想被支持,被了解。
就算做不到體貼,也別這麼傷人,至少別把我喜歡的東西批評得一文不值!
為了掩飾被傷害的痛苦,為了維持不堪一擊的自尊,我用憤怒包裝我的脆弱,總是聲音極大、口氣極壞、態度強硬的反擊:「不要就不要。」「自私!只想別人聽你們的話,卻從來不聽別人說。」「我就是不讀書,怎樣?」「不靠你們,我也不會死!」嗆到最後就在爸媽丟下這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和我用力的摔門聲中結束。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我不同意,我就是要證明父母是錯的。
日復一日的互相殺球、互不接球,好煩。我一直在找機會證明人生不等於分數,證明不是他們說的那套才是真理。
到了國三交高中聯考志願表的時候,我瞞著爸媽在第一志願和第二志願的表格裡填了台南女中音樂班和台南二中美術班(報考術科須填在第一志願),想多點時間花在除了讀書以外的地方。老師問,爸媽是不是同意我這樣填,我沒回答,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有志願表這回事。
老師通知爸媽。爸媽急忙帶著他們的印章衝到學校,跟我一起在老師辦公室把那張志願表的每個欄位全部用立可白修正,重新填過一次,每一欄都蓋上紅紅的印章證明經本人同意修改。那張染成紅紅一片、幾乎倒光立可白的志願表,我到現在還忘不了。爸媽一定恨不得成為我人生中的立可白,恨不得把我的人生全部塗白,然後一一訂正。
我想不通。為什麼不能考音樂班美術班?讓我學了這麼多年鋼琴和畫畫,如果可以幫我的人生加分,為什麼不能派上用場?或許技不如人,但我想試一次!為什麼你們什麼都要管,為什麼我不能為自己的人生做決定?因為我沒有錢,所以不能自己做決定?!
越往壞的方面想,心裡就越憤怒;心裡越憤怒,就往更壞的方面想,把沒考好高中歸因於:都是他們不讓我考音樂班和美術班。再把自己近視、肥胖身材、壞脾氣、長相平凡、沒人愛,統統推到他們身上,都是他們生、他們害。
既然爸媽不聽我說話,我也不想再和他們說話,反正我生活中發生的事,除了成績之外,他們都沒興趣,而成績是我最沒梗、最不想開的話題。我想做的、喜歡做的事,在爸媽眼中全是徒勞無功的努力,我的要求、我的渴望,全是不經大腦的胡思亂想。我是個專門做錯誤決定的笨蛋。
我從他們的嫌惡中認識自己,慢慢變成他們口中那種唸不得又講不聽的小孩。我吞下他們的評價,把那些話和自己畫等號,認為自己沒資格擁有夢想,不配得到幸福,沒敢奢望,沒敢要求,封閉自己,什麼都不敢嘗試,反正不管怎麼想、怎麼要,我都得不到。
我既好強又逞強,其實內心一點都不信任自己的能力,常常處在恐懼、緊張、焦慮、憤怒、憂鬱的情緒,非常不快樂,度日如年,總覺得好事一定輪不到我,隨時都有倒楣的預感。不幸的是,越是這樣想,就真的非常倒楣!
我感受不到愛。即使爸媽在食衣住行上從未讓我匱乏,零用錢也給得比同年齡的朋友多一些,但我內心一直有好大的缺口。有記憶以來,我沒被支持過、讚美過,我心裡常想:「既然不愛我,何必生養我?」「想必不是親生的!」
媽媽對我的管教很嚴厲(我們老家產藤條……)。我年紀小,沒錢又沒地方去,只能忍,強悍的忍。不管怎麼打,我就是不哭(有時叫我起床會用搔癢的方式,我也不笑)。如果在清末應該會被挖角去革命,或當臥底。經過媽媽的疼痛訓練,我非常能忍痛,有研究顯示,不怕痛的人比較堅強,比較容易成功。謝謝。
後來媽媽發現打或搔癢對我沒用,改從剝奪我的最愛下手,有次在我面前拿剪刀剪破一條我最常穿的牛仔短褲,我沒哭也沒阻止,很酷的自己再剪一刀,扔進垃圾桶,用來證明沒什麼可以威脅我,沒有人可以擊潰我(後來我又買了一模一樣的褲子,已經打五折)。
我脾氣好硬、好倔強,只要自認沒有不對,就一定要占上風。當時並不知道這種死硬的個性在未來的兩性關係中帶來的衝擊有多大。
和父母的關係如果沒有覺察和修復,未來的親密關係也不會幸福。整個家族不只基因會遺傳,溝通模式也會遺傳,我們身上多少都帶著父母的影子,我們的「語言程式」都是父母「輸入」的,和父母怎麼吵,和另一半就會怎麼吵。和父母之間的愛恨情仇也會轉移到另一半身上。
長大後談戀愛,我也不懂怎麼鼓勵和支持身邊的伴侶,只會反射性的挑剔對方、否定對方,這些否定的話根本不經大腦就像屁一樣放出來。因為怕他惹麻煩,總忍不住潑他冷水,貶低他的想法和行為。明明他是一個又棒又聰明對我又好的人,因為一點失誤或遺忘,就被我罵得像一事無成的笨蛋。我複製了爸媽的眼光和溝通模式,愛錯方法,差點變成我最討厭的那種大人。真對不起我的前任。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不是沒人愛
攤在手上的這本日記,內容和我記憶中所經歷過的完全不一樣,像極了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
「不知道小端以後聰明嗎?好玩嗎?願小端是個好女兒。」從沒想過媽媽有這麼溫柔的口氣。
又重又磨人的生活壓力以及對彼此的擔心讓我們的心慢慢變形,我們忘了彼此曾經是世界上最親密、最互相依附、最重要的人。
「小端躺在床上想翻身,可是總不成功,已經翻到八成了,只要再用一點力就成功了。每當小端翻身不成功,她總是啊∼啊∼的哭,沒有眼淚的哭,可見她懂得失敗的滋味,還好她再接再厲,失敗並不灰心,這是她的優點。」
如果可以一直像這樣看到我的優點,多好。
「小端晚上想睡覺時總是很兇,不易使她入睡,也許小端既不吸手指也不吸奶嘴是原因之一吧,今晚臨睡時,抱也不要,推搖籃也不要,手推車也不要,抱到外面也不是,想盡辦法都不是,最後想起她爸對她說過一句話:『小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連開關也看得那麼高興。』於是我把小端抱近開關,真的停止哭叫,玩一玩累了, 我抱進搖籃就睡了。真是花樣百出,找不出來頭就痛,以後就用此方法了。」
嬰兒的哭聲比電鑽更讓人崩潰。日記裡出現好幾頁我用大哭來折磨大人的橋段。真不好意思。
「早上小端累了想睡覺,用哭來表示,外祖父哄也不是,抱也不是,哭得鄰近的太太、阿婆都說小端脾氣不好,一個月一千八請她們照顧都不要。是的,只要生活過得去,誰願意勞這種累?自己的小孩不得如此。下午小端就顯得乖巧,自個兒在床上玩,玩累了自己不聲不響的睡著了。小孩真不可捉摸。」
原來我是個「一哭就被抱起來哄」的幸福小孩。
我們的潛意識裡永遠會記得父母的擁抱,就算腦內記憶找不到,身體也永遠不會忘。即使長大後我「聽到」或「想到」的話,都是顯示爸媽不愛我的內容,常感覺痛苦,但我始終沒有真的走遠,從沒做過對不起父母的事。也許就是因為身體一直記得最初的溫暖,被抱住的溫度就是被無條件的愛大量注入的證明,感官神經會形成記憶,產生強大能量,幫受傷的心靈恢復原狀。一個擁抱就能讓所有的生氣悲傷融化。
夏天出生的孩子較樂觀
曾經有個生命科學系的學生和我閒聊提到一個有趣的說法。夏天(尤其是七、八月)出生的孩子通常比較樂觀,因為出生時所接觸的世界和母體內的溫度差不多,覺得生存沒那麼難,很快就能適應良好,隨著身體末梢神經的變化,留下正向美好的感覺,發展出樂觀的情緒。相反的,冬天出生的孩子較悲觀,外面的世界好冷、好辛苦。天生樂觀的人很幸運,生性悲觀的人長大後也可以靠正向思考修復,這是人類特有的潛能。
見識過這麼多嬰兒哭不停的現場後,我慶幸也相信自己生長在充滿愛的好人家,只有如此巨大的愛才能承受這樣的折磨,不然以我這麼愛哭,哭聲又相當十組電鑽的狀況來看,後果很難想像。
小時候哭得這麼無理取鬧,爸媽都熬過來了,我決定以後爸媽再怎麼嘮叨,都不要在意,忍一忍也就過去。
「今天第一次給小端吃蘋果,日本的大蘋果,若為小端花錢總是特別大方,看小端吃得高興,我也好高興,只是沒法常買給小端吃。小端吃蘋果的樣子很可愛,外公打趣的說:將來吃多就心疼了吧,還說可愛呢。說得也是。」
「下午帶小端到醫院預防注射,結果是要錢的,只好忍痛花錢,為了小端,為了早些放心,否則等到衛生所通知就可免費,但為人父母總希望讓小端準時注射,以免誤期而失效。小端妳可知道爸媽用心良苦?」
「小端第一次預防注射完了,今天是第二次了,買原封的,日本製的,為小端花錢總是樂意,為小端好不在乎那區區的數字。」
爸媽對我的愛不只恆久忍耐,還無私大方,本能的把自己掏空也無所謂。那是蜜餞糖果一角、包子饅頭五角的時代,公務員的薪水差不多一萬元。我出生那年(民國六十三年),爸爸二十九歲,媽媽才二十七歲,比我現在還年幼十二歲,他們收入穩定但並不多,依然傾盡所有、毫不猶豫的為我付出。我也要如此回報(現在也真的這麼做)。
老天安排人類傳宗接代是很有意義的課題,讓我們在懷孕和照顧孩子的同時,明白自己也曾被這麼寶貝呵護過,藉著生育把愛傳遞下去。透過這本日記我已深刻感受什麼是無條件的付出,我曾經不必費心討好、不必有什麼特殊表現,就被這樣寵愛著。
愛,讓人想變成更好的人
當愛與被愛以及那些美好的回憶再度被喚起時,人會變得柔軟,自動想往更好的方向發展,比起嘮叨的耳提面命或嚴厲的教育訓誡有用的多。想想北風和太陽的故事,同樣要脫下旅人的外套,北風越是用力吹,旅人越是把外套拉得緊;太陽什麼都沒做,只是溫暖的笑著,就能讓旅人心甘情願的把自己層層剝去。我多想被這樣對待。
這本日記的出現是我們親子關係的轉捩點,也是我開始想為爸媽做點什麼改變的起點。
記憶中那些爸媽曾嚴厲拒絕我、惡意攔阻我、無情諷刺我、殘酷體罰我的恩怨情仇在此一筆勾銷,過去為了討愛、賭氣或自我證明的行為,在這本日記面前顯得多餘且愚昧。
覺察晚,改變一點也不遲。
爸媽彼此相愛,幾十年來他們還是把鬥嘴當情趣,瑣事分享或日常QA最後都以吐槽收尾,不小心過頭還會擦槍走火。以前覺得他們不相愛,我的家庭一點都不可愛,稍微溫馨一點,他們就說:「少在那邊肉麻當有趣。」現在明白,他們不是不愛我,只是習慣用那種方式保護我,不希望我犯錯,給自己或他們添麻煩,盡量不讓我走他們不熟悉的路,盡可能控制我別超出他們可以掌握的範圍。這是他們表達愛的方式,台式的。
後來,我把這本日記占為己有,帶在身邊提醒自己:我的出生是爸媽最開心的禮物,我是一個被期待、被寵愛的孩子,我只要開心的大笑就能討父母歡心。日記裡滿滿的愛讓我明白我的存在很重要,更珍惜自己,我保證繼續守護他們的寶貝:我,還有這本日記。
媽媽這本許願筆記的力量跟《秘密》一樣,我的人生似乎就跟著媽許的願、寫的劇本發展,以我的速度和方式,緩慢的前進。
不能只是「想要」,還要「敢要」
「想多了,勇氣也沒了。」韓劇《Dream High》裡,姜老師對著渴望舞台卻不斷逃避的森動說。
《這小子,讓川普讚嘆》的作者卡麥隆‧強森在他八歲的時候看了電影《小鬼當家2:紐約迷途記》,便在下學期用全A的成績和爸爸交換「到紐約住進廣場飯店」的條件。這不是他最厲害的地方,最厲害的是他用超齡的沉穩,有禮的寫了一封信給川普先生,「親愛的川普先生……」自我介紹後,表達他將住進紐約廣場飯店,希望可以獲得允許參觀《小鬼當家2:紐約迷途記》拍攝的那間套房。「我真的真的,非常想親眼看看。」最後一句充滿力量,充分表達了渴望。
當下川普先生沒有回信,卻在他住進廣場飯店時,請櫃檯人員直接幫他們升等到《小鬼當家2:紐約迷途記》的那間套房,隔天還派人帶著卡麥隆到同是電影場景中的玩具店,採買跟電影有關的所有玩具。川普讓他美夢成真。一切都因為他寫了那封信給川普。
他不只在心裡下訂單,還動筆寫信給宇宙,他想要,也敢要,而且真的要到了。在他之前,沒有其他小孩敢提出這種要求,在他之後也不會再有小孩像他一樣幸運,如果世界上只有一個幸運兒,他已經搶到這個名額。
二○一三年三月的新聞,美國洛杉磯有位高中生傑克(Jake Davidson)拍了一分四十八秒的影片上傳 youtube,想要邀請超級名模凱特.阿普頓(Kate Upton)當他畢業舞會的舞伴。影片自信又搞笑,「妳喜歡運動,我也喜歡運動。妳喜歡美食,我也喜歡美食。妳登上運動畫刊封面,我愛看運動畫刊。我們可以兜風兜一整晚,直到晚上十一點,因為我有門禁。」上傳一星期,點閱率突破一百五十五萬,威力強大,終於傳到凱特那兒,在他的推特上回推:「你想要的話可以叫我凱特。我怎麼能拒絕那樣的影片呢?我會看看我的行程。」
他還上了晨間新聞《今日秀》(The Today Show )接受訪問,凱特也打了電話到節目,說她只要有空,也許可以和傑克一起參加舞會。不管後來凱特是不是和傑克一起參加舞會,傑克已經成功得到凱特的注意,甚至幾百萬人的注意。
在網路傳播越來越強大的時代,宇宙離我們越來越近,只要開口(當然還要用對方法),我們的聲音都可能被聽見;只要行動,我們的表現都可以被看見。
我們每天在心中都會出現一些「想要」,在羨慕別人的時候尤其會浮現:「好想變美!」「好想變瘦!」「好想上台!」「好想出國念書!」「好想放下一切追求夢想!」「好想得到那份工作!」「好想進那所學校讀書!」
大部分的人嘴裡這麼說,卻很少去爭取。可能沒那麼想要,也可能不敢要,因為恐懼自己得不到,所以從未行動。曾經有段時間我就處在這種困境,「可是……」「萬一……」想東想西,我的恐懼緊緊的把自己綁在一個卑微的位置,差點就那樣過一輩子。
美國教育心理學家卡芬頓(Covington, M. V.)的自我價值論認為:人會利用追求成功來證明自我價值;用逃避失敗維持自我價值。若表現一直優秀,便會不斷追求;若自知表現不佳(目標太高或不想努力),便不行動也不追求。這麼一來,沒達到目標不是因為沒實力,而是自己不去追求而已。
我怕自己不做會後悔。不冒險、不去丟臉也許可以很安全,卻不會知道自己可以爬多高,走多遠。
有過成功經驗的人,通常比較「敢要」,也有很多方法「去要」。沒有成功經驗的人,只要夠有勇氣,也會試著一次又一次,讓每一次經驗累積能力,累積自信,讓自己離成功經驗越來越近。
我得創造成功經驗,再微小的經驗都可以,只有自己開心也可以,只要踏出第一步,之後再也沒什麼好怕了。就像站在室內看著外面正在飄雪的露天溫泉,想要脫掉圍巾帥氣的衝進雪地,但一開門就冷得發抖,冷得痛苦。只要下定決心往前衝,隨後的享受是多冷都願意承受的。
行動讓我踏實,讓我把渴望變得真實,讓我把夢想變成現實。去做了才了解自己的感受,不斷的重複做,不斷的累積「原來我可以」的能力。能不能做到,還要多少努力,才能了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是「真的」喜歡,還是「以為」喜歡。
做了以後,感覺會改變;感覺改變,情緒就改變;情緒改變,想法也會跟著改變。
心情很差的時候,我會放音樂、泡杯茶、點香氛、打掃環境、整理家裡,把身邊的東西清乾淨,像一種心情排毒儀式。我會唱唱歌,找公園或綠地走走。去健身、去快走、去按摩。去超市買些東西回家煮來吃。看書或煲劇……我會找很多自己喜歡的方法讓自己放鬆,把自己放在舒服的環境裡,感覺舒服,心情也會舒服;心情舒服了,自然就往好的一面想。
善待自己,才有餘力同理別人,給自己和別人一個台階,才能自在的度過低潮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