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閱 1/2

《內疚清理練習》《活出真正的自己,就不再生病》

內疚清理練習:寫給經常苛責自己的你 

〈前言〉脫離內疚掌控,獲得內心自由

如果不接母親打來的電話,他就會感到內疚。因此,即使是在他不想被打擾的時候,他也總是會接電話⋯⋯

她很喜歡吃香蕉,很想在工作時把碗裡裝的香蕉都吃光,但如果吃超過一根,她就會覺得良心不安⋯⋯

他很討厭運動,但每週總要出門跑步一、兩次,否則就會感到內疚—因為他曾經發誓要保持身材,卻又無法遵守對自己的承諾⋯⋯

內疚、自責和良心不安,在控管行為上扮演著重要角色。我們所做的行為並不會和所想的完全相同,我們會仔細考量、給別人留餘地、分享要做的事,並試著遵守對自己許下的承諾。

我一直很容易出現良心不安的感覺,即使那時我還只是個住在位於丹麥北方農場的小女孩。

有一次,我捉到兩隻蟾蜍,在臉盆裡裝滿沙子和水,好讓牠們在裡面游泳。之後,就完全忘了牠們。後來,當我終於想起這件事並跑到地下室查看的時候,牠們已經死了。當時我年紀還小,但知道那是我的錯。這讓我很不開心,而且羞愧到根本不敢告訴任何人。

即使我還是常會承擔太多責任,但也很了解該如何適時迴避責任。只要說到實際上的日常瑣事,有時候我會設法讓自己隱形,直到有人加緊努力去做這些事。

這和我愛的人所承受的痛苦是不同的。有一天,我去醫院探望母親。穿過其中一間病房時,我正好走過一面鏡子,並對著鏡中的自己微笑。我為自己感到驕傲,因為我設法把那次的探訪擠進忙碌的行程表中;即使一路開了一百三十多公里的車,讓我感到筋疲力盡。

兩小時後,我在同一面鏡子看到自己的影像,頓時害怕地倒退了幾步。我的臉色既蠟黃又鐵青,看起來就像個得了重度憂鬱症的人。我因為良心不安而感到心力交瘁,以致根本無法用清晰的腦袋思考。

那時候,我並不確定讓我感到最心力交瘁的,是跟我的母親在一起。可能是她說起隔壁床那位女士的故事—後者的兒子每天都會來看她,即使他住的地方跟醫院的距離比我還要遠;或者是她看著我的眼神,也可能僅僅是我們之間淡薄的情感連結。

不管是長大後或小時候,跟母親相關的情緒中,我最常感受到的就是內疚。我知道那是不理性的,但還是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脫離內疚的掌控,讓隱藏在內疚後面的其他情緒能有抒發的空間。

此外,因為了解了內疚和責任的運轉機制,才終於幫助我鬆開內疚的箝制,並意識到責任是有限的。當我理解到良心不安可能會掩蓋其他情緒時,這一切對我而言就全說得通了。當我能接納自己在內疚變淡時流露出的無助和悲哀,自由也跟著到來;當恢復了自己的權利—可以擁抱全然稀鬆平常的感受,像是憤怒、無助和快樂時,我才感到真正被解放。

我希望能以自己的個人生活,甚至擔任牧師和心理治療師工作中的經驗,幫助各位拋開心裡可能有的、過多的內疚感,好讓你能以友善的眼光看待自己、感覺更加完整、在關係中變得更加自在。


活出真正的自己,就不再生病

疾病是來自「真實自我」的重要訊息

我們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生存目的」誕生在這世上。

也就是說,我們各自背負著必須在這趟人生中達成的「某個目標」。那個目標,也許是為眾人或世界帶來貢獻,或許是博愛世人,又或是創造出前所未有的價值。

我們在從事與生存目的相關的活動時,會感到幸福。以真實的自我生活,能讓我們覺得充實。

這種現象就像美國心理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提倡的「需求階層理論」中,滿足最高層次自我實現需求的狀態。

對人類來說,依隨生存目的生活是無上的喜悅。

但是在現實社會中,大多難以照這種方式生活。只要活著,我們就必須在某種程度上依循社會的規矩。藉由達到社會的要求,以大眾期待的方式生活,並逐漸形塑出「社會自我」。

然而,形塑出的社會自我,與自己的生存目的不符的事例卻相當常見。

舉例來說,即使有著「想當演員」「想成為小說家」的夢想,周遭的大人卻極力反對說,「夢想能當飯吃嗎?找個穩定的公司好好工作!」。這就是非常簡單明瞭的例子。

很受歡迎的美國管理學家彼得‧杜拉克,在一九四九年著作的論文中提到,「有另一位齊克果」(收錄於Diamond社刊《已發生的未來》)。

這篇論文中出現「社會自我」及「心靈自我」這兩個詞彙。以我的說法來表示,就是「社會自我」和「真實自我」。

在這篇論文中,杜拉克表示人類一般都選擇以社會自我生存,而且社會自我和心靈自我彼此並不相容。

因為論文作者是杜拉克,我很期待看到他去尋求兩者該如何折衝共存的方法。但對杜拉克這種大人物來說,找出融合兩者的方法也很困難吧。

就像先前提過的,只要是人,無論誰都有想追尋「生存目的」的欲望。因此在社會自我及真實自我之間不斷拉扯。

有拚命覺得自己必須一直回應來自社會期望的人;雖然罕見,也有視社會期望為耳邊風,貫徹真實自我的人。不過,大多數的人仍選擇社會自我,徹底壓抑真實自我。

「做這種事會被罵」「我只有這點能耐,放棄吧」「走這條路的話,就沒辦法過像樣的生活」……等。

社會自我會透過各種先入為主的臆斷及自我形象,來阻止真實自我追尋生存目的。

古今中外的歷史都曾證明,若徹底壓制民意,終會出現抵抗或叛亂。這種與社會情勢相同的情況,也會發生在人的身體上。

那個抵抗或叛亂就是「疾病」。被社會自我封印在深處的真實自我會認為,如果不能追尋原本的生存目的,就算身體健康也毫無意義,接著製造出各式各樣的疾病。

換個角度來看,這種情況也能解釋為來自真實自我的訊息。

換句話說,真實自我利用疾病,告訴我們現在的生活跟自己的生存目的不同。

視疾病為「敵人」,就無法遠離它

即使罹患的是同一種疾病,痊癒的情況也會因人而異。有人能確實的遠離疾病,也有人甚至更加惡化。

近三十年來,我藉由傳授指導及諮商等方式,協助許多人告別疾病。造成這個差異的原因究竟為何,是我一直以來的研究主題。

造成兩者的極大差異之一,就在於是否將疾病視為「敵人」。

成功遠離疾病的人,都沒有視疾病為敵。當然,在剛開始的階段,許多人都會視疾病為敵人。只不過,不再生病的人逐漸察覺到,疾病其實是來自真實自我的訊息:「你現在的生活,偏離了原本的生存目的喔。」

接著開始面對疾病,與真實自我對話。然後對真實自我道歉:「抱歉,一直以來都無視你」,再慢慢與它和解。

到這個階段,大部分的人會開始擺脫社會自我的束縛,追尋原本的生存目的。

當他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成功擺脫疾病了。

一位第二期乳癌就痊癒的三十歲女性,一直以來都有著想把自己想說的話寫成文章的想法。只是她認為自己沒有寫文章的才能,而且光靠寫作也不可能會有收入,於是決定放棄,壓抑著這分心情。雖然這導致她乳癌發病,但另一方面,正因為罹患了乳癌,她才終於變得能面對真實自我。

她開始傾聽疾病傳達的訊息,最終找到至今深埋在內心深處的生存目的。然後解開深鎖至今的封印,下定決心不再找藉口,在工作空檔找時間寫文章,並且開始實踐。

她說實際開始寫作之後,比想像中還開心,也感覺到活著的意義。自己也變得不太在意有乳癌這件事。

某天,當她久違去醫院追蹤檢查時,發現癌細胞竟然消失了。

為什麼視疾病為敵人時,會無法擺脫疾病呢?所謂的敵人,就是要戰鬥的對手。

因此,我們會傾向於選擇能打倒並根絕疾病這個敵人的治療方式。比方說,大量地服用藥物,如果是癌細胞就選擇放射線治療或切除手術等。

我們用盡各種手段,拚命消滅或是切除體內的病灶。但是,這個做法只是持續無視真實自我,做那些針對症狀的醫療處理,無法解決最根本的問題。

疾病原本就是來自被封印的真實自我的訊息:快察覺我的存在!活出真正的自己吧!

繼續無視這個訊息的話,不管做了多少表面上的治療,也很難徹底消滅疾病根源。

所以病症才會很難痊癒,或者就算暫時痊癒也很快復發。如同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疾病會惡化,可能是因為現在的你仍徹底無視自己的存在,所以真實自我決定,「既然如此,那就用更糟的狀況讓現在的你察覺吧」。

再強調一次,疾病絕對不是敵人。

我們容易將疾病視為「討厭的東西」「壞東西」。無論是誰都希望不要生病,不過只要有這種想法,就無法遠離疾病。

我經常告訴客戶:

「疾病是即使被討厭,也積極地想讓你察覺到真實自我的使者。你要把它當成敵人,用治療殺了它嗎?」

請試著傾聽疾病拚上命也要傳達給你的訊息。

執著於不想失去的事物,就會不斷生病

疾病一直很難痊癒的原因,除了因為我們將之視為敵人之外,也取決於不想失去因生病而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

例如因為生病,父母、伴侶或小孩變得很溫柔;因為生病,能擺脫照顧父母的責任或討厭的公司業務等。

如果痊癒的話,我們就會失去這種舒適的關係或狀況。由於下意識害怕失去,即使意識上想著「想治好病」「想變健康」,潛意識卻認為「不想痊癒」。

換句話說,是自己「想生病」才生病的。這樣一來,無論多久都沒辦法痊癒。

若真心想擺脫疾病,重點是能否下定決心做好病癒後失去自己偏好的人際關係或狀況等覺悟。因疾病帶來的美好關係、以疾病為藉口而獲得的暢快環境……做出放棄這些舒適條件的決定,就是關鍵所在。

做決定是一開始必須著手的事。實際上開始實行後,模稜兩可的態度是無法繼續的。所以不管對誰來說,下定決心前都得耗費相當多精力。

話說回來,人會生病,其實就代表那個人偏好的關係或狀況,已經偏離原本的生存目的或真實自我。緊抓著那些東西不放,便無法獲得真正的幸福。

等到漸漸了解這件事後,你會開始放棄那些導致久病不癒的關係及狀況。在放棄那些原因的同時,疾病也跟著慢慢消失。

這是罹患乳癌末期二十多歲女性的案例。

她的丈夫與她的好友外遇,不知何時竟已發展到與半同居的關係。她說丈夫變得偶爾才回家一次。

也在這時候,她開始出現乳癌的症狀。經檢查發現癌細胞時,已經是末期了。

一開始我便對她說:

「請立刻離婚,不然妳沒辦法痊癒。」

因為在聽到她的狀況後,我能馬上感覺到她罹患乳癌都是因為和丈夫之間的關係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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