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這本《太陽與生命之樹:愛的覺醒之旅》的緣起,是我無意間,看見女兒欣諭畫的一幅畫:〈天上的太陽,愛上一個小女孩〉,有個觸動深深地打進我的心底。
愛,是奇妙的。當你愛上另一個人,愛欲的流動和被愛的渴望,便自動催化體內的細胞記憶,上演一幕又一幕的愛戀情節,讓你不由自主地,變身成為故事裡面的主角,展開愛的冒險與追尋。
看著女兒的塗鴉畫,我想著,我能不能為女兒創作一本愛之書,讓她來日在感情的路上,少一點坎坷,甚至早一點讀懂什麼是真愛呢?
書寫期間,剛好看到一部戲,戲中描述天上的花仙子掌管了一棵生命樹,樹上每片葉子都記錄著每個人的命運。命運是可以修復的,但修復的仙子要有一定的功力和修為。這讓我產生疑惑,修復我們這一生命運的,是天上的神?還是我們自己?究竟誰才是創造者?修復者?
就這樣,太陽的圖騰、生命樹的意象,伴隨著一個母親想獻給女兒一本愛之書的渴望,化為這本書的角色,一個一個住進我的心底。像一株愛的新芽,有時向著陽光成長,有時卻向著生命的深處伸出觸鬚。即使在深處有不可知的危險,有不可碰的陰暗面,超越了一個母親所能守護孩子的界線,這株新芽也要執拗地往前,在失去母親保護的地方,長出他自己,尋找愛的答案。
❖全書插畫由入選波隆那插畫獎、豐子愷圖畫書獎、金鼎獎插畫家 貓魚 精采詮釋
就作者而言,書寫也是探險,發現未知的自己。一開始我的筆是理性的,不管愛的新芽怎麼長,都能如如不動地,觀照每個角色情感的變化。寫到其中一句話:「盡其所能去愛,但在愛裡也有無奈。」我的心卻莫名地疼痛了起來。書,有自己的生命,有它自己想傳達的訊息。因此,我停下筆,靜靜地去聆聽、感受。
停筆一段時間之後,我調整了說故事的節奏,重新設計了故事的結尾。讓每個人在不同的心境,進入生命不同的維度空間,對愛的理解和層次不同時,會看到故事不同的結局。讀者不妨多讀幾次,看看是哪一個自己,從不同的維度空間跑出來和你對話。
從2020年出版《所有相遇,都是靈魂的思念》,淑文收到不少讀者的來信,講述了他們愛的故事。這本圖文書,延續了《所有相遇,都是靈魂的思念》的愛與守護,遇合與分離,偶然與必然。關於愛,淑文想說的,從來都不只是愛情,而是比愛情更寬更深的愛,甚至於我會期待讀者能回歸愛的本質,用純粹純淨的心靈愛著自己,愛著所愛的每一個人,甚至愛著一直陪伴我們的山河大地。
有一點,我想要提醒讀者的是,所有相遇,的確都是靈魂的思念,但卻不能黏溺於所謂的前世今生。出版《所有相遇,都是靈魂的思念》之後,常有人問我:
「淑文那麼喜歡西藏,這輩子卻生在臺灣,會不會少了一點什麼?」
每次聽到這樣的提問,我總會莞爾一笑。想想,「如果我那麼喜歡西藏,我的靈魂在擬定出生前計畫時,為何沒有選擇生在西藏,卻生在臺灣?」我在臺灣一定有些什麼,等待著我去完成?我在臺灣的家人、好友,所有來到我身邊的人事物,一定有我今生最需要照顧,最需要圓滿的緣。
讀者的提問,驅動了我書寫這本書的另一個靈感。不管身在何處,生命都是一體的呼喚,我們從來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區隔,而阻礙了生命訊息的流動和共振。會阻礙生命流動的,往往只是個人的情執。
雖然這本書寫的不是西藏,但裡面提到的角色,都和西藏有一點相關。朋友曉鴻說,如果淑文的前生曾經在西藏生活,故事裡面的角色,一定曾經深深地陪伴過淑文,如今才能栩栩如生地,從記憶裡跳出來,幫淑文圓滿《所有相遇,都是靈魂的思念》沒有講完的故事。
西藏的太陽很大,「離太陽最近的西藏」,在清晨、正午、黃昏不同時刻流瀉而出的光芒,的確是淑文創作的養分。我一直深信,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光,都有能力給出愛,只要用對方法,就可以在愛裡,幸福而美好地活著。
正如我們的愛、太陽的光,也是兩面刃。當你愛一個人,愛得太近、太烈,像太陽一樣,把所愛的人燙傷了。或者,一不小心,走入一個錯誤的故事裡,分不清愛的真假。亦或者,你正遇到一個所愛的人,一個你曾經深深思念卻再也不可能相守的人……
不管你面對的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邀請你翻開這本書,跟著太陽一起經歷這段愛的旅程。
你會發現,所有太陽愛過的、失落的、重新再拾回來的、點點滴滴烙下傷痕所掉落的淚珠、在愛裡的領悟、淚裡含笑的喜悅、在你與故事中的太陽,光與光交融的剎那間,有一股來自生命底層最初的愛,會悄悄地穿越時空,同步流淌到你的心底。
祈願你讀懂那份愛,讀懂你自己,並看見愛的本然面貌。
--本文為《太陽與生命之樹》作者序
書中同步收錄作者女兒欣諭 3 歲及 20 歲繪畫
➤➤搶先讀內文:〈天上的太陽,發現自己愛上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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